梦见钞票
一段时间以来,各种“抗日神剧”“宫廷戏说”“名著改编”,总会引来很多质疑之声。那些不顾史实乃至常识的粗制滥造,那些既无意思更无意义的胡编乱造,让人反感,却也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:在信息爆炸、观点多元、文化多样的今天,应该怎么用好历史资源、做好历史,真正让历史对时代说话、向发言?
脱下沉重、刻板、僵硬的外衣,换上轻盈、生动、鲜活的步伐,历史的“轻松”背后是社会进步、思想解放的表现。然而,以戏说代替正说,以调侃代替中立,以消费历史代替认识历史,以娱乐历史代替思考历史,可能就跌进了“泛娱乐化”的陷阱历史变成了市场上的快消品、屏幕里的调味品,变成了抖一个个包袱、造一个个笑料。
“泛娱乐化”背后,其实是对历史的一种“去价值化”。当历史仅归于娱乐之时,也就是历史被主义之时,这直接着社会的价值底座、人们的。正如学者的,如果“我们的、教、新闻、体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”,最后必然是“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”。看看那些起哄让秦桧在岳飞面前“站”起来的,那些围观邱少云“特殊生理结构”的,那些瞎传“村民狼牙山五壮士”的,那些连抗战都可以无所消费戏谑的娱乐化一旦过度膨胀,其必然的结果就是审美取向感官化,价值取向化,取向戏谑化,取向去崇高化。
需要的是,这样一种泛娱乐化的历史观,近年来开始弥散到一些肩负史实、传承的专业人士身上。有文化工作者把历史当消费,热衷于“戏说”、青睐于“”;有专家学者把浅薄当学术,花大量功夫研究“大禹三过而不入是有婚外情”“李清照词句证明她是好赌好色之人”;有教育工作者把媚俗当创新,穷尽资料只是为了证明孔子有私生子、推论李白是“大唐第一古惑仔”这些虽然不是主流,但这种“娱乐”示范,同样会产生“愚乐”效应,尤其是对那些价值观尚未定型、鉴别力还有欠缺的青少年。
其实,很多名篇名著,都是从历史中汲取灵感。远有《三国演义》演绎历史沉思天下大势,近有《故事新编》以古喻今反思社会现象,无论是“我注六经”还是“六经注我”,都可以更好地让历史说话。而以通俗的方式、大众的视角讲“历史故事”,让在“悦读”“悦览”中有所悟、有所得,同样有利于历史。但是,无论怎样的“历史讲述”,都需要抱有对历史的“温情与”,守住一条基本的底线,那就是不能罔顾常识、黑白,更不能消解价值、解构意义。尊重历史而不是调侃历史,历史而不是消费历史,才是“再创造”时需有的历史观。
“历史上都写着中国的灵魂,着将来的命运”。回看拥有百余年沧桑变化的中国近代史,5000多年灿烂辉煌的华夏文明史,构建起我们民族最有力的底座。向前看,民族复兴中国梦的愿景,成为亿万人民前行的根本动力。端正我们的历史观,以姿态拥抱历史,以真诚对待历史,触摸民族的灵魂、把握的脉络,我们才能担负起历史,更远的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