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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谈我对教育的几个基本观念

※发布时间:2020-5-27 5:31:14   ※发布作者:habao   ※出自何处: 

  谭凯的妻子谈谈我对教育的几个基本观念_教育学_高等教育_教育专区。阙 探索 ·名师讲坛 嘲 谈谈我对教育 的 几个基本观念 ◎ 傅 雷 ●号 本刊编者要我谈谈傅聪的成长 ,认为他的学习经过可能对一般青年有所 。当然,我 的教 育 方法是 有

  阙 探索 ·名师讲坛 嘲 谈谈我对教育 的 几个基本观念 ◎ 傅 雷 ●号 本刊编者要我谈谈傅聪的成长 ,认为他的学习经过可能对一般青年有所 。当然,我 的教 育 方法是 有 缺点 的 ;今 日的傅聪 ,从 整 个发展 来看也 跟 完 美二 字差得很 远 。但优 点也 好 , 缺点也好 ,都可供人借镜。现在先谈谈我对教育的几个基本观念 : 第 一 ,把 人格 教育看 做 主要 , 来说明 。 国语文的教学主要 由我 自己掌握 : 把知识与技术 的传授看做次要 。 傅 聪三 岁至 四岁之 间 ,站在 从 孔 、孟 、先 秦诸 子 、国策 、左传 、晏 童 年 时 代 与 少 年 时 代 的教 育 重 小凳上,头刚好伸到和我的书桌一 子春秋 、史 记 、汉 书 、世 说新语等等 点 ,应 当在伦理 与道 德方 面 ,不 能 样 高的时候 ,就爱听古典音乐 。只 上 选材料 ,以富有 伦理观念与哲学 允 许任 何一桩 生 活琐事 违反 理 陛 要 收音机或唱机上放送西洋乐 曲 , 气 息 、兼有趣 味 l生的故事 、寓言 、史 和最广 义的做 人之 道 ;一切都 以 不论是 声乐是器乐 ,也不论是哪一 实 为主 ,以古典 诗歌与纯文艺 的散 ,真理、,爱 乐派的作品 ,他都安安静静的听 文 为辅 。用意是要把语文知识 、道 憎 分 明 ,守 公德 ,守 纪 律 ,诚 实 不 着 ,时 间久 了也 不会 吵闹或是打瞌 德观念和文艺熏 陶结合在一起 。 欺,质朴无华 ,勤劳耐苦为原则。 睡。我看 了心里想 :“不 管他将 来学 我还记得着重 向他指 出,“民可使 第二 ,把艺术教育只当做全 哪一科 ,能有一个艺术园地耕种 , 由之 ,不 可使 知之 ”的 的 面教育的一部分。让孩子学艺术, 他一辈子受用 不尽 。”我是存 了这 荒 谬 ,也 强 调 “左 右 皆 日不 可 ,勿 并不 一定要 他成 为艺术 家 。尽 管 种 心 ,才 在他七 岁半 ,进小 学 四年 听 ;诸大夫 皆日不 可 ,勿 听 ;国人 皆 傅聪 很早学 钢琴 ,我却 始 终准备 级 的秋天 ,让他开始学 钢琴 的 。 日不可 ,然 后察 之 ”一 类 的 思 他更 弦易辙 ,按 照发展 情况 而 随 过 了一年多 ,由于孩 子学 习 想 ,“富贵不能淫 ,贫贱不 能移 ,威 时改行 的。 进度 快速 ,不能不 减 轻他 的负担 , 武 不能屈 ”那种 有关 操守 的教训 , 第三 ,即以音乐教育而论 ,也 我便把 他从 小学 撤 回。这并 非说 以及 “吾 日三省吾 身”,“人而无 信 , 决不能仅仅培养音乐一 门,正如 我那时已决定他专学音乐 ,只是认 不知其可也”,“三人行,必有吾师” 学 画 的不能单 注 意绘 画 ,学雕 塑 为小学 的课 程和 钢琴学 习 可能在 等等 的生活 作风 。教 学方法 是从 学 戏剧 的 ,不 能 只注意 雕塑 与戏 家里结合得更好。傅聪到十四岁 来 不直 接讲 解 ,是 叫孩 子事 前准 剧 一样 ,需要 以全 面 的文学 艺术 为止 ,花在文史和别 的学科上 的时 备 ,自己先讲 ;不 了解的文义 ,只用 为基础 。 间 ,比花在琴 上的多 。英文 、数学 的 旁敲侧击的言语他 ,让他 自己 以上几项 原则 可用具 体事 例 代数 、几何等等,另外请了教师。本 找出正确 的答案来 ; 的地方 也 22 青 年 教 师 名师讲坛-探索 麓豳 不直接改正,而是向他提问许多 肯定傅 聪可 以专攻 音乐 ;因为他 在这种 客观条件 之下 ,傅 聪 问题 ,使他 自动发觉他 的矛盾 。 目 finn苦 用功 ,在琴 上每天 工作七 经 过 不 少 挫 折 而 还 能 有 些 少 成 的是 培养 孩子 的思考能 力与基 本 八小时 ,就是酷暑天气 ,衣裤 尽湿 , 绩 ,在 初次去 波兰 时得 到 国外 音 逻辑 。不过这方法也是有条 件的 , 也不稍休 ;而他对音乐的理解也 乐界 的赞许 ,据 我分析 ,是 由于下 在悟 性较差 ,智 力发达 较迟 的孩 显出有 独到之处 。除 了琴 ,那个 时 列几点 :(一 )他对音乐的热爱和对 子身上就行 不通 。 期他 还 另 跟 老师 念 英 国文 学 ,自 艺术的严肃态度 ,不但始终如一, 九 岁半 ,傅 聪跟 了前上 海交 己阅读 不少政 治理论 的书籍 。五 还 随着 年龄而俱 长 ,从 而加 强 了 响乐 队 的创 办人兼 指挥 ,意 大利 二年夏 ,勃隆斯 丹夫 人去 。 他 的学 习意志 ,不断 的对 自己提 钢琴 家梅 百器先 生 ,他 是 十九世 从 此到 五 四年八 月 ,傅聪 又没有 出严格的要求。无论 NtlIUL,他一 纪 大 钢琴 家 李 斯特 的再 传 。 钢琴老师了。 看到琴 就坐下来 ,一 听到音乐 就 傅聪 在 国内所受 的唯一 严格 的钢 五三年夏 天 ,政 府给 了他一 把什么都忘了。 琴训 练 ,就是 在 梅百器 先生 门下 个 难得 的机会 :经过 选拔 ,派他 到 (二 )一 九 五 一 、五 二两 年 正 的三年 。 罗马尼 亚去参加 “第 四届 国际青 是 他 的艺 术 心 灵 开 始 成 熟 的 时 一 九 四六年八 月 ,梅百器 故 年与学 生和平友 好联 欢节 ” 的钢 期 ,而正好他又下了很大的苦功: 世 。傅聪换 了几个教师 ,没有遇到 琴 比赛 ;接着又随我们的艺术代 睡在床上往往还在推敲乐曲的章 合适的 ;教师们也觉得他是个问 表团去 德 国与波 兰做 访 问演 节句读 ,斟酌表达的方式,或是背 题儿 童。同时也很不用功 ,而喜爱 出。他表演的萧邦受到波兰专家 乐谱,有时竟会废寝忘食。手指弹 音乐 的热情并 未 稍减 。从他 开始 们 的重视 ;波 兰 并 向我们政 痛 了,指尖上包着橡皮膏再弹 。五 学琴起 ,每次因为他练琴不努力 府 正式 提 出 ,邀 请傅 聪参 加一九 四年冬 ,波兰女 钢琴家 斯曼齐 安 而我 锁上琴 ,叫他 不必 再学 的时 五五年二 月至三 月举 行 的 “第五 卡到上海 ,告诉 我傅聪 常常 十个 候 ,每次他都 对着 琴哭 得很伤 心 。 届萧邦国际钢琴比赛”。五四年八 手指都包了橡皮膏登台。 一 九 四八年 ,他正课 不 交卷 ,私 下 月 ,傅聪 由 正式 派往波 兰 ,由 (三 )自幼培 养 的独 立思考 与 却乱弹高深的作品,以致杨嘉仁 波 兰 的 老 教 授 杰 维 茨 基 亲 自指 注重逻辑 的习惯 ,终于起 了作用, 先生 也觉得无 法教 下去 了 ;我便 导 ,准备 比赛节 目。比赛终 了 , 使他后来虽无 良师指导 ,也能够 要他 改受正规 教育 ,让 他 以同等 为 了进一 步培养 他 ,让 他继 续 留 很有 自信 的单独摸索 ,而居然不 学力考入高 中(大 同)附 中。我一 向 在波 兰学 习。 曾误人歧 途— —这 一点直 到他 在 有个 成见 ,认 为一 个不 上不下 的 在艺 术 成 长 的重 要 关 头 ,遇 罗马尼亚 比赛有了成绩 ,我才得 空头 艺术家最 要不 得 ,还不如 安 到全 国解 放 ,政 府重视 文艺 ,大力 到证 实 ,放 了心 。 分守 己学一 门实科 ,对社 会 多少 培 养人才 的伟大 时代 ,不 能不说 (四 )他在 十二三岁 以前所 接 还能 有贡献 。不久 我们 全家去 昆 是傅聪莫大的幸运 ;波兰与 触 和欣赏 的音乐 ,已不 限于钢 琴 明,孩子进了昆明的粤秀中学。一 音乐 界热情 的帮 助 ,更 是促 成傅 乐 曲 ,而 是包括 多种不 同 的体裁 九五 。年秋 ,他又 自作 主张 ,以同 聪走 上艺术 大道 的重要 因素 。但 不 同的风 格 ,所 以他 的音 乐视 野 等学 力考入 云南 大学外 文系一 年 像他过去那样不规则的、时断时 比较 宽广。 级 。这期间 ,他的钢琴学习完全停 续 的学 习经过 ,在 国外 音乐 青年 (五 )他 不 用 大人 怎 样鼓 励 , 顿 ,只偶尔为当地的合唱队担任 中是少有 的。 从小就喜欢诗歌 、小说 、戏剧 、绘 伴奏 。 萧邦 比赛大会 的总节 目上 , 画 ,对一 切美 的事物美 的风景 都 可是他 学音乐 的念 头并没 放 印有来 自世 界各 国的七 十 四名选 有强烈 的感受 ,使 他对音 乐 能从 弃 ,昆明的青年朋友们也觉得他 手的音乐资历 ,其中就 以傅聪的 整个艺术的意境 ,而不限于音乐 长 此蹉跎太可惜 ,劝他 回家 。一九 资历 最贫 弱 ,竟 是独一 无二 的贫 的意境去 体会 ,补偿 了我们音 乐 五一 年初夏他 便离 开云 大 ,只身 弱 。这也不足 为奇 ,西洋音乐传人 传统的不足。不用说,他感情的成 回上海 (我们是 四九年先 回的 ),跟 中 国为 时不过半 世纪 ,师资 的缺 熟 比一般青 年早得 多 ;我素来 主 苏联籍的女钢琴家勃隆斯丹夫人 乏是 我们 的音 乐学生普遍 的苦 张艺术 家 的必 须与感情平 学 了一年 。那时 (傅聪十七岁 )我才 闷。 衡 ,对傅聪尤其注意这一点 ,所以 青年教 师 23 探索 -名 师讲坛 在 他 十 四岁 以前 只 给 他 念 田 园 点 ,就是少 有 的细腻 与高雅 的意 在琴 上表达 的诗 意 ,不 就是 中国 诗 、叙事诗与不太伤感的抒情诗 ; 境,特别像在你的《玛祖卡》中表现 古诗的特殊面目之一吗?他镂刻细 但 他私 下偷看 了我 的藏 书 ,不到 的 。 节 的手腕 ,不是 使我们 想起 中国 十 五 岁 已 经 醉 心 于 罗 曼 蒂 克 文 我历任 第二 、三 、四届 的评判 册页上 的画吗?”的确 ,中国艺术最 艺 ,把 南唐后 主 的词偷 偷 的背 给 员 ,从 未听 见这样 天 才式 的《玛祖 大 的特色 ,从 诗歌 到绘 画 到戏剧 , 他弟弟听 了。 卡》。这是有历史意义 的 :一个 中国 都讲 究乐 而不 淫 ,哀而 不怨 ,雍容 (六 )我来 往 的朋友 包括 多种 人创 造 了真 正 《玛祖 卡》的表 达 风 有度 ,讲究典雅 ,自然 ;反对装腔作 职业 ,医生 、律师 、工程师 、科学 家 、 格 。”英 国的评判员易 士 ·坎特讷 势 和过火 的恶趣 ,反对 无 目的的 音乐 家 、画家 、作 家 、记 者都 有 ,谈 对他 自己的学生 们说 :傅聪 的《玛 炫耀 技巧 。而这 些也是 世 界一切 的题 目非 常广泛 ;偏偏 孩 子从七 祖 卡》真是 奇妙 ,在我 简直是 一个 高级艺术共 同的准 则。 八岁起 专爱 躲在 客厅 门后 大 梦,不能相信真有其事。我无法想 但是 正如 我在傅 聪 十七岁 以 人谈话 ,挥之不去 ,去而复来 ,无形 象那 么多 的层 次 ,那 么典雅 ,又 有 前 不敢 肯 定 他 能 专 攻音 乐 一 样 , 中表现 出他 多 方 面 的好 奇 心 ,而 那 么多 的节 奏 ,典型 的波 兰玛 祖 现在 我也 不敢说 他将 来究 竟有 多 平 日的所见 所 闻也加 强 了和扩 大 卡节奏 。”意大利评判员 ,钢琴 家阿 大发 展 。一个 艺术 家的 程能 走 了他的好奇心。家庭 中的艺术气 高斯 蒂教授 对傅 聪说 :“只有古 老 得 多远 ,除 了苦 修苦 练 以外 ,还 得 氛 ,关 切社 会上 大小 问题 的 习惯 , 的文 明才 能给你 那 么多难 得 的天 看 他 的 天赋 ;这 潜 在 力 的多 、少 、 孩 子在 长 年 累月 的 浸淫 之 下 ,在 赋 ,萧邦的意境很像 中国艺术 的 大 、小 ,谁也无法预 言 ,只有在 他不 成 长 的过 程 中不 能说 没有 影 响 。 意境 。” 断发 掘 的过 程 中慢 慢 的看 出来 。 我 们 解 放 前 对 蒋 介 石 政 权 的 愤 这位 意 大 利 教 授 的评 语 ,无 傅 聪 的 艺术 生 涯 才 不 过 开端 ,他 恨 ,朋 友们 热烈 的政 治讨论 ,孩 子 意 中解答 了大 家 心 中的一 个 谜 。 知 道 自己在无 穷无尽 的艺术 天地 也不 知不 觉 的感 染 了 。十 四岁 那 因为傅聪在萧邦比赛前后 ,在 国 中只跨 了第一 步 ,很 小 的第一 步 ; 年 ,他 因为顽劣 生事 而 与我大 起 外 引起 了一个普 遍 的 问题 :一 个 不 但 目前 他对 他 的演奏 难得有 满 冲突的 时候 ,居然想 私 自到苏 北 中国青年 怎 么能理解 西洋 音乐 如 意的时候 ,将 来也 远远 不会对 自 去参加 。 此 深切 ,尤其 是在音 乐 家 中风 格 己完 全满意 ,这是他亲 口说 的。 远在 一 九五二 年 ,傅 聪演 奏 极难 掌握 的萧邦?我和意 大利教授 我 在 本 文开 始 时 已经说 过 , 俄 国斯克 里亚 宾 的作 品 ,深受 他 一 样 ,认 为傅 聪这方 面的成就 大 我 的教 育不是 没有 缺点 的 ,尤其 的老 师勃 隆斯 丹 夫 人 的 称 赏 ,他 半 得力 于他对 中国古 典 文化 的认 所 用 的方式过 于严 厉 ,过 于偏 急 ; 觉 得要 了解这样 一 位纯粹 斯拉 夫 识 与体会 。只有真 正 了解 自己 民 因 为 我 强 调 工 作 纪 律 与 生 活 纪 灵 魂 的作 家 ,不 是 老师所 能教 授 , 族 的优 秀传统 ,具 备 自己 的 律 ,傅聪 的童 年时代 与少 年 时代 , 而要 靠学 者 自己心 领神会 的。五 民族 灵魂 ,才 能彻底 了解 别个 民 远不 如 一 般青 少 年 的轻 松 快 乐 , 三 年他在 罗 马尼亚 演奏斯 克里 亚 族 的优秀传统 ,渗透他们 的灵魂 。 无忧无虑 。虽然如此 ,傅聪 目前 的 宾作 品 ,苏联 的青 年钢琴 选 手们 五六年 三月 间南斯 拉夫 的报 生活方 式仍不 免散 漫 。他 的这点 都为之得下泪 。未参加萧邦 刊《))(Politika)以《钢琴诗人》 缺陷,当然还有不少别的,都证明 比赛 以前 ,他弹的萧邦已被波兰 为题 ,评 论傅 聪在 南 国京城 演奏 我 的教 育并没 完全 成功 。可 是有 的教授们认为“富有萧邦的灵魂”, 莫 扎 特 和 萧 邦 两 支 钢 琴 协 奏 曲 一 个基 本原则 ,我始终 觉得 并不 甚 至说他 是 “一个 中国籍 贯 的波 时 ,也说 :“很 久 以来 ,我 们没 有 听 错误 ,就是 :做 ^第一 ,其次才是做 兰人 ’。比赛期 间 ,评 判员 中巴西 的 到变化 这样 多 的触 键 ,使钢 琴 能 艺术 家 ,再其 次 才是做 音乐 家 ,最 女 钢琴 家 ,七 十高 龄 的塔 里 番洛 显 出最 微妙 的层次 的音 质 。在傅 后才是做 钢琴家 (我说 “做 人 ”是广 夫人对傅聪说:“富有很大的才具 , 聪 的思 想与 实践 中间 ,在他 对 于 义的:私德 、公德 ,都包括在 内;主 真正 的音 乐才 具 。除 了非常 音乐 的深刻 的理解 中间 ,有 一股 要对集 体负 责 ,对 国家 、对人 民负 以外 ,你 还有 热烈 的 、 激 昂 的 灵感,达到了纯粹的诗的境界。傅 责)。或许这个原则对旁的学科的 气 质 ,悲 壮 的感 情 ,异乎 寻常 的精 聪 的演 奏艺 术 ,是 从 中 国艺 术传 青年也能适用 。 致 ,微妙 的色觉 ,还 有最难 得 的一 统 的高度 明确性脱 胎 出来 的 。他 摘 自 — — 艺录 ( )》 24 青 年 教 师